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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虽然你身上有挂,但是对面也没关

第6章 虽然你身上有挂,但是对面也没关

他们回到了那个红丝绒铺就的走廊,周屿注意到,放映厅门口的海报在变化。

刚才还是许栀初中时期的照片,现在变成了许栀高中毕业时和宋澈的合影。

“还挺渗人的,这里好像是活的一样。”

“这本来就不是现实,只是许栀记忆的投影。”顾沁说,“这样也好,我们看到哪个部分都能自动接上,免得我们一间间找,省了功夫。”

“刚才的回忆从小时候一口气放到了大学,然后断掉。说明她在这个阶段遭遇了重大变故,她的大脑在不自觉地把记忆进行分割。接下来的回忆会非常重要。”

周屿点点头。有顾沁在真是太好了,让他很安心。

他看着顾沁的侧脸,她专注分析时的样子很迷人,她的鼻梁很挺,嘴唇的唇形很好看…或者说,很适合接吻。

银幕上画面继续。

许栀带宋澈回家见了父母。优秀的高材生宋澈让许栀的父母很满意,他们甚至许诺等许栀大学毕业就让两人订婚。

周屿看得有些郁闷。

废话。

看着自己暗恋了两年的女神和另一个男人的纯爱故事,任谁都会郁闷。

尤其是周屿虽然不比宋澈高、帅、聪明,但是显然比他更富有。

尽管这种经济不独立的富有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他的对手是供他吃穿的富豪老爹。

周屿可以幻想着因为自己是富二代,许栀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但是只要他的富豪老爹愿意,许栀可以是他的小妈,可以是那栋别墅的女主人,也可以是周伯彦的一条母狗。

甚至周屿想去对许栀施以援手的时候,还会被她反过来斥责一顿,说他太幼稚又愚蠢。

这样的感觉让周屿非常挫败。许栀的抗拒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误闯成年人世界的巨婴。

不过周屿一直受内心善良的驱使,既然他已经认定了周伯彦给许栀带来的是痛苦,那么他就一定要去改变。

何况他现在还有个人形外挂——顾沁。

那个聪明、神秘、兴趣使然、又十分讲义气的漂亮学姐。

虽然知道顾沁是因为对研究感兴趣才会帮自己,但是刚才顾沁牵着他的手,到现在还没松开。

那软玉一样的小手握在手里很舒服,他甚至幻想着和她十指相扣。

太罪恶了。

人就是这样复杂的动物,周屿或许有比较高的道德底线,但是君子论迹不论心,他是真的喜欢和美女待在一起啊…

这种占到便宜的刺激让他莫名地心情愉悦。

银幕上的故事继续。

平静的日常被一个突兀的电话打破。

画面一转,许栀的父母突然来到学校接她,两人的脸色都很难看。许栀坐上车,问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沉默。

车子没有开回他们那个温馨的家,而是停在了一栋破旧的老式居民楼下。

他们走上狭窄、昏暗的楼梯,回到一个不到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房间里堆满了打包好的行李箱和纸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许栀的父母坐在小小的客厅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许栀的妈妈,那个总是温柔地笑着的女人,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压抑的哭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栀栀,”许栀的父亲终于开口,“爸爸……对不起你。”

“我……我染上赌博了。”

“家里的钱……房子……车……全都输光了。”

许栀愣住了。

她看着眼前这两个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的父母,她没有哭也没有质问。

她只是走过去抱住了正在哭泣的妈妈。

“没事的,”她拍着妈妈的肩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还有奖学金,我平时还可以去勤工俭学,家里的日常开销,我能负担。”

许栀的父亲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都怪我……都怪我……”他喃喃自语。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抓住了许栀的手。

“栀栀,你……你问问宋澈。”他说,“他现在在国外,见识多,让他帮忙参谋参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们……我们早就已经把他当成一家人了。”

“不行。”

许栀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她能理解,父母在遇到这种巨大的困难时,那种无助的想要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的心情。

但是在她看来,宋澈也不过是个学生而已。他有他自己的学业,有他自己的未来。

爸妈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败,就把希望都寄托在宋澈的身上。

这对宋澈不公平。

而且,她那强烈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把自己家里这种最狼狈不堪的一面,告诉那个在她心里像星星一样闪耀的男人。

也许她在害怕,害怕因为这样失去宋澈。

但是,过了不久,宋澈还是知道了。

是许栀的父母背着她主动和宋澈说的,因为现实情况,比许栀想象的还要糟糕。

她父亲输掉的,不只是家里的存款和房子。

还有他经营了半辈子的那家小小的公司。

他们现在不仅一无所有,还欠下了一屁股还不清的巨额债务。

周围的亲戚朋友,早就被他们借了个遍,现在都躲着他们,连电话都不接,已经不来往了。

许栀的父亲,年纪大了,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根本找不到能挣钱填补这个巨大窟窿的工作。

许栀的妈妈,当了一辈子的家庭主妇,更不用去想。

所有压力似乎都压在了许栀一个人身上。

在一次视频通话里,宋澈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他的语气,很温柔也很心疼。

他没有指责许栀的父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嫌弃,他只是说,他想帮她。

然后他给许栀介绍了一份“实习工作”。

“我最近在一次学术交流会上,认识了一位长辈,”宋澈在视频里说,“周伯彦先生,他是国内一家很有实力的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他最近正好在物色一个个人助理。”

“我跟他提了你的情况,他说,他愿意给你一个实习的机会,薪水很高。”

宋澈看着视频里那个因为生活的重压而日渐消瘦的女孩,安慰她说:

“栀栀,你别多想。”

“像周先生那样的有钱人,他需要一个能在各种正式场合,拿得出手的助理,来提升公司的形象。这是一种很正常的商业行为。”

“而且,你也是高材生,聪明,漂亮,能力又强。这份工作,你完全可以胜任。”

回忆只播放到这里,放映厅里的灯突然亮如白昼,和一般的电影散场完全不一样。刺眼的光,让周屿和顾沁都下意识遮住眼睛。

银幕上,那张宋澈温柔而又真诚的脸瞬间消失了。

“好像被强制暂停了。”顾沁看着一片雪花的屏幕,皱起了眉头,“你手里那个遥控器,好像没什么作用。”

周屿试着按了几下,果然,毫无反应。

“我感觉,是这个地方的环境在变化。”周屿说。

这样看来,那几个被上了锁的放映厅,大概是进不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

周屿用膝盖都能想到,那里面会是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可不想被顾沁看到许栀那样窘迫的样子。

“你很聪明,”顾沁说,“我们正处在许栀的潜意识深处,尤其是这是她很敏感的记忆。我们这样不速之客的突然访问,让整个潜意识都警觉了起来。现在这个环境变化的表现是,许栀的潜意识在抗拒我们。”

“有办法吗?”周屿问。

“没有。”

周屿有些功亏一篑的感觉。虽然看到这里,他大概已经可以猜到后续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有钱的中年富豪,缺钱的美丽校花。尝尽了人间绝色而难以满足的阈值,和因为现实压力而不断下压的底线。

周屿大概可以把整个故事脑补出来了。

突然,顾沁说:“这个周伯彦,是你的父亲吧。”

周屿的脸瞬间就红了,他现在一个字都不敢说。

顾沁这么聪明,小妈,富豪老爹,以及痛苦到足以精神分裂。

他不知道顾沁会脑补出怎样奇葩的豪门恩怨故事。

一阵纠结,他也无法否认。周屿只能点点头,说:“虽然这么说也没用,但你别脑补太多别的,真的。”

这样一讲,周屿都觉得自己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行,”顾沁说,“反正我也是给你帮忙,而且也是你的家事。我尊重你作为委托人的想法。不过,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周屿如释重负,说:“你随便问,问五十个都可以。”

顾沁看着他,郑重地问:“你,是喜欢许栀吗?”

周屿的脑子停住了。

首先,顾沁为什么这么问?

看着顾沁那张漂亮的脸蛋,周屿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产生了人生三大错觉之一。

她喜欢我……

想了想还是算了。周屿在顾沁喜欢自己的幻想中沉溺了大概两三秒,马上就清醒了过来。

其次,他喜欢许栀吗?

按理来说,当然是喜欢的。许栀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格,都戳在了周屿的点上,都让他欲罢不能。

但是,被那个自称为“赫卡忒”的许栀狠狠地怼过以后,周屿自己,也对这种虚无缥缈的单恋,产生了怀疑。

也许,这真的只是因为他自身的弥赛亚情结?

他只是想拯救一个看起来很可怜的美女,来满足自己那点可笑的、廉价的英雄主义?

他思考了一会,决定抖个机灵。

然后,他看着顾沁,问:

“心疼一个人,算得上喜欢吗?”

“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顾沁说,“你给自己的情感状态,做了一个开放性的表述。”

周屿觉得,不愧是顾沁,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根本糊弄不了她。

“虽然可能会显得我有点自作多情,”顾沁看着他,很认真地说,“但是,为了避免你误会,我还是要说一下。”

“我不喜欢你。”

这样才对嘛。

听到顾沁这句话,周屿的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不喜欢自己的顾沁,才比较符合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我从小到大,没喜欢过任何人。”顾沁又补了一句,她的眼神里有点困惑,“所以,我会对”喜欢“这种情绪的产生原因很感兴趣。”

“作为一个研究心理学的人,对爱情这种最基本的人类情感,无法共情。这让我很苦恼。”

“可能是……你还没遇到合适的人吧。”周屿说了一句。

“也许吧。”顾沁点了点头,“但是,我想问,你对许栀的”喜欢“,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

说到这里,顾沁那张总是带着清冷表情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红晕。

她似乎有些害羞。

“或者说……”她问,“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接触,影响了这种情绪的产生?”

周屿听明白了。

在他这位聪明的学姐眼里,他这乱成一团的生活——年龄相仿的少爷,和美丽动人的“小妈”,共住一个屋檐下。

很难不让人脑补出一些不伦又抓马的故事。

难怪她会感兴趣。

实质性的接触嘛……

周屿想到了那个吻。

他对许栀那份无法控制的情感,就是在那之后,彻底爆发的。

“亲过,”他看着顾沁,老老实实地回答,“算不算?”

这个答案,似乎没有顾沁想象中那么劲爆。她脸上的那点红晕,很快就退了下去。

她又恢复了那个清冷又镇定自若的样子。

“算。”她说,“接吻是人类建立情感连接的常用方式之一。”

她顿了顿。

“我们还是继续讨论许栀吧。”

“嗯。”周屿点了点头。

虽然,刚才顾沁那种清冷女神也会害羞的样子,让他心中又不可抑制地产生了一些邪念。

“回到最基本的问题,”顾沁说,“你的目标是什么?”

周屿一时语塞。

顾沁问得对。这个问题,他自己其实一直也回答不出来。

拯救许栀?怎么救?

周伯彦是他的父亲,也是许栀痛苦的根源。

而许栀,是他父亲的……禁脔。

这个词或许不那么难听,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种关系建立在许栀家里需要钱的基础上,但就算他能帮许栀解决钱的问题,让她离开了周伯彦,那些现实的困难依旧存在。

更何况,他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解决钱的问题。

周屿把自己心中的这些矛盾和无力,都告诉了顾沁。

“的确,”顾沁听完,点了点头,“你没有展示出解决根本矛盾的能力。所以,她的那个”负面人格“,才会对你表示抗拒和不屑。”

这个事实从顾沁嘴里如此冷静地讲出来,又让他感觉有些沮丧。

周屿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问:“如果,我能解决钱的问题,也能让她离开周伯彦。你能不能帮我”消灭“许栀的负面人格,让她能正常地生活下去?”

“消灭?”顾沁皱起了眉,“我必须纠正你一点。你是不是把她的两个人格,看做两个独立的灵魂了?这是一种很常见的误区。”

“人格分裂,或者说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它只是一种状态,一种大脑为了应对创伤而产生的防御机制。你所说的那两个人格,更像是同一条光谱的两端。所谓的”负面人格“,你可以把它看作是她用来逃避痛苦的一种态度,一种生存策略。”

周屿恍然大悟。他毕竟也是个门外汉,对这些的了解并不多。

“所以,”顾沁继续说,“只要你能把那个痛苦的根源解决掉,再通过专业的心理干预手段介入,是有可能帮助许栀达到你所希望的那个不再需要解离的稳定状态的。”

“不过,”她看着周屿,“在此之前,你能不能给我提供更多的细节,让我能更充分地判断她的情况?”

周屿点了点头。

他把那天晚上,他和许栀对话时,“珀耳塞福涅”和“赫卡忒”各自的表现,她们的语气,她们说的话,都事无巨细地告诉了顾沁。

顾沁听完,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她说:“根据你的表述,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

周屿一愣:“什么?”

“珀耳塞福涅,”顾沁说,“在你和她的对话中,她是不是,从没有主动提到过”赫卡忒“的存在?”

周屿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然后疑惑地摇了摇头:“好像……是这样。但是,这个细节有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顾沁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在你的预设里,或者说,在”赫卡忒“给你的暗示里,”珀耳塞福涅“是她的本我,是那个原本的、美好的许栀。而”赫卡忒“,是她为了应对痛苦,而解离出来的、保护性的新人格。”

“但是,我认为,事实可能恰恰相反。”

“有没有可能,”赫卡忒“,才是她的本我。那个冷静、理智、甚至有些冷酷的许栀,才是她最原始的人格。而”珀耳塞福涅“,那个善良、脆弱、总是让你心疼的女孩,才是后来为了适应社会、为了与人交往,而产生的人格面具?”

“所以,在”珀耳塞福涅“的视角里,她可能,根本就意识不到”赫卡忒“的存在。”

周屿突然想起来,他第二次和那个自称为“赫卡忒”的许栀对话时,他问她是谁,她并没有直接回答。

虽然自己在她面前提过“赫卡忒”,但大概率被她当成了自己为了抒情的胡言乱语。

“当然,”顾沁又说,“既然做了这样的假设,那就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

“赫卡忒在说谎。”

“比如,那些极端的痛苦,可能完全是由”珀耳塞福涅“这个”人格“所承受的。”

周屿不解:“她这么做,是为什么?”

“站在她的视角,”顾沁分析道,“经历了如此巨大的家庭变故,以及被周伯彦控制的屈辱生活,这对她的世界观,产生了毁灭性的冲击。她为了让自己的行为逻辑能够自洽,为了让自己能够接受”出卖身体“这个事实,于是,她把代表着过去的那个纯洁美好的许栀,解离了出来。”

“她让那个”过去的自己“,也就是”珀耳塞福涅“,去亲历所有的痛苦和屈辱。”

周屿感觉自己的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是一种……自我洗脑?”他问,“她在不断地给自己施加负面的心理暗示?”

“对。”顾沁点了点头,“人在面对自己无力改变的悲惨遭遇时,是会做出这种行为的。逃避,是人的天性。当现实过于残酷时,扭曲自己对现实的认知,甚至扭曲对自己的认知,是一种很常见的心理防御机制。换句话说,她在用一种自毁的方式,来证明她眼中的世界是对的。”

周屿连连点头,顾沁的分析简直是鞭辟入里。他的那点水平,根本无法共情和理解许栀那复杂的内心世界。

“我们应该走了,”顾沁的声音把周屿从复杂的情绪中拉了出来,“再继续待下去,会过度刺激到她的潜意识,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周屿点了点头,虽然没能找到直接拯救许栀的方法,但是起码,那团笼罩着他的浓得化不开的迷雾,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让他稍微看清了一点方向。

许栀的软肋,果然还是她的家人。

但是,还有意外的发现。

宋澈。

这个男人,在这段错综复杂的关系里,究竟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哪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自己的女朋友和另一个老男人不清不楚地在一起时,还能做到面不改色,甚至主动为他们牵线搭桥?

无论怎么看,宋澈都不正常。

就算他再怎么优秀,就算他曾经是许栀深爱过的男朋友,周屿也觉得,他配不上许栀。

可惜,后面的回忆他们没能看到。

不过周屿也明白,那些被锁上的放映厅,必定越来越接近许栀最核心的心灵创伤区域,只要轻轻一触碰,就会引起她整个潜意识的剧烈抵触。

不过,这种获得新情报的感觉,还是让周屿稍微好受了一些。

如果说,这是一场需要他去战斗的对决,那么现在,他感觉自己已经比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快了一步。

他所要面对的敌人…一开始,他以为只是王铎。然后,他发现是自己的父亲。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深不可测的宋澈。

周屿闷闷地想,这困难的等级,还真是逐级上升,跟打游戏一样。

一阵比来时更加炫目的白光过后,周屿感觉自己的意识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那片温暖而又诡异的海洋里猛地拽了出来。

他睁开眼。

金属乘员舱的舱门,正发出“嘶”的一声,缓缓地向上打开。

外面刺眼的光芒,让他有些晃眼。

等他适应了光线,他看到舱外站着三道倩影。

是陈予欢,许栀,和顾沁。

她们身上,还穿着那身银白色的、将身体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的紧身隔离服。

三位风格迥异的绝色美女,就这么并排站在一起,像三尊由未来科技打造的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这样的场面,让周屿感觉,他刚才是不是在虚拟世界里暴走了,所以现在,他的绫波丽,他的明日香,和他的真希波,都过来看看他有没有变成一滩橙汁。

好吧,这只是他很没出息的宅男幻想。

现实就是,这三位,分别是他的娇蛮表妹,他想要去拯救却又不知道如何下手的小妈,和一位并没有看上他的、只是把他当研究案例的相亲对象。

当然,还有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王铎那家伙,也从旁边的乘员舱里爬了出来。

他正站在三位美女的身后,偷偷地拿出手机,假装在看时间,实则在用摄像头,贪婪地偷拍着她们那曼妙的背影。

“周屿,”陈予欢看到他醒了,第一个凑了过来,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你是不是缺乏锻炼啊?身体行不行啊?你刚才在里面,心率和脑电波一直不正常,差点以为你挂了呢!”

“那是我瞎掰的。”顾沁淡淡地插了一句,“我看你们几个都不紧张,想让你们揪心一下。”

周屿刚想说点什么,却看到,一直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许栀,突然俯下身去。

她对着还躺在乘员舱里的他,伸出了手。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的互动,让周屿有点慌张。

这本该是一个很正常的朋友之间互相拉一把的动作。

但是,他和许栀的关系,并不正常。

虽然,他拼命地,想让她过得更开心一点。

但是,被她,或者说,被那个“赫卡忒”用那么伤人的话说了几次以后,还有脸上那个还隐隐作痛的耳光,都让他不太愿意,或者说,不太敢去面对许栀。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自卑。

他想过,如果以后,他真的能摆平一切,真的能把她从那个地狱里拉出来。

到那个时候再去见她。

她会很开心,会对他露出真心的笑容。到那个时候,她再来感谢他,再来肯定他。

总之,不应该是现在。

明明,是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明明,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许栀,先向他伸出了手?

就像之前,在他每一次陷入自我怀疑和纠结的时候一样。她好像总是会像这样,来安慰自己一样。

自己的存在,对她来说,到底是一种依靠,还是一种…她不得不去应付的负担?

周屿又开始自我怀疑了。

她应该讨厌我才对。

周屿的心里,这么想着。

“腿软了?”许栀看着他那副呆滞的样子,嘴角微翘,“起不来了?”

然后,她不等周屿回答,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地,把他从乘员舱里,拉了出来。

她的手很软也很温暖。

周屿被她拉着,站稳了身体。他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老周啊!”王铎那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凑了过来,一脸猥琐地挤眉弄眼,“你和顾大美女,刚才去哪儿了?我们在那个游戏里,都没看到你们俩啊!是不是偷偷去哪里快活了?诶嘿嘿,我是不是…多嘴了?”

顾沁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对他说:

“刚刚机器出了点问题,我和周屿被交换到了另一条测试通道。”

“原型机,还不太稳定。”

“你回家以后,最好仔细检查一下,身上有没有什么零件不好使了。”

看到顾沁居然也这么旗帜鲜明地维护周屿,王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周屿估计,这家伙待会儿回去,又要上那个破论坛和他的那群AI兄弟们好好地吐槽一番了。

这个周末后面也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

顾沁没有给他发什么别的消息。不过这也正常,周屿心想,毕竟许栀的事情对于顾沁来说,或许只是一个有趣且值得研究的案例。

但对他来说,却是生活的全部。

一直到周一的中午,周屿的脑子里,都还乱糟糟地想着许栀的事情。

尤其是那个宋澈。

他努力地回想着,上次周伯彦回来时,跟在他身后的宋澈的各种细节。

但是当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那个喜怒无常的父亲身上,对这个看起来滴水不漏的精英秘书,并没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中午吃饭的时间,周屿一个人坐在食堂的角落里。

王铎端着餐盘,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

自从王铎认识了许栀以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再也没有以前那么自然了。

关于那个荒唐的赌约,一般人,稍微考虑到朋友的心情,可能口嗨两句,也就过去了。但是,已经尝到过甜头的王铎,显然不会就此收手。

毕竟,要是怂了这一回,上哪儿再给他找这么漂亮的学姐去。

不过,周屿现在的心态,已经不一样了。

他一直关注着论坛上的动向,王铎想对他说什么,下一步想做什么,他其实都知道。

这是他对王铎的绝对的信息碾压。

尽管,他还知道,许栀的身上,还带着那个让他想起来就心口发堵的任务——为王铎口交,甚至,和王铎做爱。

周屿拿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用了点力。

他的时间并不宽裕。他不知道周伯彦会用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样的方式,去给许栀施加压力。

“老周,想啥呢?”王铎看他半天没说话,用筷子敲了敲他的餐盘。

王铎坐在他对面,一脸假惺惺的关切。

“你跟那个顾大美女,怎么样了?到哪一步了?”他挤眉弄眼地问。

然后,他也不等周屿回答,就开始自顾自地意淫了起来。

“我操,老周,你小子是真他妈有福气。顾沁那腿,啧啧,又长又直,还穿着黑丝。我要是你,我他妈能玩一年。”

周屿不太想搭理他,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

“害羞啦?”王铎看他那副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不逗你了。反正你现在也有顾沁了,就别再整天板着个脸了,笑一笑嘛。”

周屿很想说,事情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

但是,为了在王铎面前,保住那点可怜的面子,他没有反驳。

这种默认,让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行了行了,”王铎看他还是不说话,摆了摆手,“待会儿吃完饭,找个方便的地方,我给你看个牛逼的东西。”

什么事?

周屿一听,警觉了起来。

“这下知道急啦?行啦,先吃饭。”王铎又故意逗了他一下,然后开始埋头大口吃饭,把餐盘里的饭菜扒拉得山响。

周屿的心突然开始慌了起来,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王铎慢悠悠地吃完了饭,一路上,他吊胃口似的,开始闭口不谈到底是什么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游戏和女人。

周屿心急如焚,但也只能耐着性子,跟他一路走。

最后,两人走到了学校体育馆后面,一处没什么人会经过的角落。

“给你看,”王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周屿,脸上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容,“看完别急眼啊。”

周屿没说话,接过王铎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视频的暂停画面。

打开一看,周屿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画面里,是许栀。

她穿着那件白色的仙气飘飘的长裙,跪在地上,而地上,似乎是某个酒店房间的铺着的廉价地毯。

她的手里,正握着一根粗壮的青筋毕露的肉棒,那根肉棒正紧紧地,贴着她那张绝美的脸蛋。

她居然在笑。

周屿拿着手机的手开始不听使唤,他感觉那小小的手机,有千斤重。

视频里的许栀,究竟是哪个许栀?

是那个脆弱的、需要被保护的珀耳塞福涅?还是那个冷静的赫卡忒?

可是,无论是哪个许栀,又有什么区别呢?

周伯彦不是在开玩笑的。

许栀会听他的话。

许栀会按他说的去做。

哪怕,是和一个本来根本不属于她的生活,只是一个误打误撞闯进来的陌生人,在他面前,如此卑微地跪着,把那根肮脏的鸡巴,贴着自己的脸。

王铎是个意外,是个不确定的因素。

但周屿知道,如果他当初没有同意王铎来家里,也一定会有其他人。

可能是周家的司机,可能是小区的保安,甚至可能是来家里干活的民工。

相比之下,王铎,这个至少和他算是“朋友”的同龄人,显得……稍好一些?

这个念头让周屿感觉更加恶心。

是怪自己吗?

是因为自己的错吗?

如果,他在那个吻之后,就睡了许栀,是不是许栀就可以不用来服侍王铎了?

可如果那样,许栀就能获得幸福吗?

一切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他周屿,也只是会成为周伯彦的另一根假阳具罢了。哪天,他玩腻了,又会把许栀像个玩具一样,借给别人。

他根本就不是在满足自己的性欲,那是支配欲,是纯粹的、病态的权力。

周屿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那个永远要站在高处,永远享受着掌控他人命运的、高高在上的神。

“哈哈,看傻了?”王铎的声音,把他从那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你点播放啊,后面她还帮我舔鸡巴呢,还从下往上,一点一点地舔呢!口交,口交你懂不懂啊?”

“我本来想先让她帮我舔屁眼来着,但是想想……确实滂臭,以后还得亲她的嘴呢,想想还是算了。等我玩腻了再说吧。”

周屿的眼睛发红,他盯着王铎,声音沙哑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周六啊,”王铎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从那个什么破研究所回来以后,那晚,她就主动约我出去了。哈哈,你最近是不是跟顾沁约会约多了,冷落她了?你看她,骚成什么样了!”

“我还以为你早就玩过了呢,你不会是觉得你爹玩过的,你嫌脏吧?哈哈!”

“你有病吧!”周屿终于忍不住,直接给了王铎一拳。

“操你妈的,周屿,你他妈才有病!”周屿的力气不大,但王铎的脸也瞬间沉了下来,“我够不够兄弟?有这种好事,第一个就想到你!你自己不想睡,还不让别人睡?”

“我告诉你,你没你爸,你狗鸡巴都不是!你就是个怂逼!家里这么有钱,泡个妞都泡不到,还他妈暗恋自己老爸的母狗!”

“我告诉你!许栀就是个婊子!你知道她多会吃鸡巴吗?那小嘴,又软又热,舌头又灵活!你都不知道有多爽!她之前多会装啊,装得跟个圣女一样!女人不都一个样?我都说了,再漂亮的女人,也是要跪着给男人吃鸡巴的!无非就是你有没有那个能力让她跪下而已!”

“你闭嘴!”周屿吼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她不是那种人!”

“我不知道?你知道个屁啊!”王铎冷笑着,指着周屿的鼻子,“主人的任务,懂不懂?就是你爸,让她出来找男人睡的!你知道不知道?她都他妈跟我说了!”

“你不会还觉得她是什么有苦衷的冰清玉女吧?笑了!那些下海的,有哪个没点悲惨的经历了?我告诉你,周屿,一个东西,它看起来像鸡,叫声像鸡,发骚的样子也像鸡,那她他妈的就是一只鸡!”

“我管你这那的呢?这就是她的命!你懂不懂?不懂我教你!她生下来,就是给男人操的命!”

“明白不?这是她的命!我们的命,就是操她!你操她,她还得跟你说谢谢呢!她就是卖的!她就靠这个活的!你不操她,她怎么让你爸开心啊?操了!”

“跟你说不明白!等我操上了,我就介绍给我那几个室友!免费的逼,不操白不操!到时候,我们就在你家那个大别墅里操她!把她当狗一样溜!我们还要拍视频,拍小电影!哈哈哈哈!”

周屿咬紧了牙,周六晚上,从研究所回来的那晚,他确实太累了,睡得很沉,根本没注意到许栀出门了。

而且,王铎不知道是不是识破了什么,这个事他居然没在那个假论坛上发帖,周屿不清楚他到底是怕把事情闹大,还是在故意放烟雾弹来迷惑自己。

看着王铎咄咄逼人,还在不断吐着粗言碎语的样子,周屿明白,现在必须冷静,现在不能和王铎斗气,不能做情绪的奴隶。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他手机里的这段视频删掉。

管他有没有备份,赌一把。

周屿直接背过身,用自己最快的手速,在王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找到了那个视频,选择了彻底删除。

因为是存储在私密空间的视频,所以不会被放到回收站。

“操你妈,你干嘛?”王铎着急地大喝一声,但当他看到视频已经被删除后,他很快又淫笑了起来,“你删啊,删了我也能再拍。下次啊,我让她只穿一条围裙,先给我做顿好吃的,然后我一边吃,她就跪在桌子底下给我口,懂不懂?这就叫顶级享受。”

周屿的拳头握得很紧,王铎说得对,王铎确实有这个能力,周伯彦赋予他的能力。

王铎一把将手机夺了回来,又用力推了周屿一把,让他差点摔倒,王铎说:“周屿,为了一个臭母狗,你不要兄弟,你是人吗?何况她跟你什么关系?她又没喜欢过你?你不也就是想操她吗?机会就在这儿呢,周大少爷,你别被她骗了,这种反差婊,就是爱骗你这种看不透的清纯处男,你以后是要和顾沁那种千金大小姐结婚的。她这种公交车,你留恋个啥啊?周大少爷,就当哥求求你了,别犯傻了,你现在说你也想操她,我们马上就把她叫出来去开房,玩3P,行不行?到时候我给你当肉垫子,我驮着她,你在上面操,你总满意了吧!”

王铎越说越兴奋,周屿一点都不想再和他纠缠,一个人转身走了。

身后,王铎还在喊着,让他好好想想,别太傻了。

晚上,回到家,别墅里很安静。许栀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桌上还留着一些饭菜。

“我回来的时候,陈予欢已经收拾行李回家了,”许栀头也没抬地说,“她让我不要告诉你,等你着急得抓耳挠腮,以为她失踪了,干着急一下。但是我觉得这样太无聊了。总之,她应该是想通了,回去和她爸妈和好了。”

周屿没心思想陈予欢的事,他径直走到许栀面前,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很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反倒是许栀先说话了,她放下书,看着他,问:“又有什么心事?”

周屿沉默。

许栀调侃道:“之前不是说好要拯救我吗?勇者这么快就泄气了?”

“周伯彦是怎么逼你的?”周屿直接问。

许栀的脸色变了变,“你什么意思?难道王铎……”

现在,一切的秘密都不算秘密了。

周屿想要保持的那点可笑的平衡,早就被一段视频砸得粉碎。

或许从最开始,这一切就只是他的一种美好幻想。

周屿沉默了一会,说:“我已经把视频删掉了。”

许栀也沉默了一会。

“周伯彦没有逼我,”许栀的声音很平静,“都是我自愿的。”

“你说谎,”周屿看着她,“你明明很痛苦。”

“痛苦?”许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说的痛苦是什么?痛苦是因为周伯彦喜欢我那样,周伯彦喜欢我拒绝又不得不遵从的样子,你知道权力是什么吗?权力就是强迫别人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周伯彦喜欢什么,我就去满足他,就是这样,很公平的交易。你眼里的我的痛苦,都是我和他交易的对价。”

周屿听着她这些前后不一的话语,知道她又开始说谎了,或者说,是她又启动了那种自我暗示和自我催眠的防御机制。

当她的生活把她逼到悬崖边时,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完成逻辑上的自洽。

“这样不对。”周屿说。

“怎么不对?”

“你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周屿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错的是他们,是他们在伤害你……”

许栀刚要说什么。

周屿突然鼓起了他这辈子所有的勇气,他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她,然后深深吻了下去。

那是一个坚定的吻,没有任何迟疑。周屿吻得很用力,他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想用自己的体温,去融化她身上那层冰冷的、坚硬的壳。

许栀的身体,一开始有些僵硬,但很快就软了下来。她任由他吻着,然后她突然哭了。

眼泪,止不住地从她的眼角滑落,一如之前的每一次。

周屿见状,心里安稳了。这应该就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情绪,无助,绝望。就像之前那样,在濒临崩溃时,给他的那个求救信号一样的吻。

现在,他就应该这么勇敢,给她一个坚定的吻,告诉她,生活还可以继续下去,她不是可以被他们随意支配的玩偶,至少,还有一个人,在为她对抗着这操蛋的命运。

“不要放弃。”周屿在她耳边,轻声说。

许栀红着眼睛,在他的怀里,继续无声地哭泣。

她哭了很久,哭累了,才让周屿把她抱回房间休息。周屿没有乘人之危,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

周屿回到自己的房间,时间还早,还没到大多数人休息的时间。

他拿出手机,给顾沁发了一条消息。

【顾沁,我还是没想出具体该怎么做。但我觉得,无论做什么,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我能见到我父亲。我一定要做点什么事情,让他愿意回到这里。】

顾沁很快就回复了。

【听起来你已经想好了。】

【需要你配合……就是……你陪我演一出戏。演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可以见家长的程度。】

这是周屿目前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既然周伯彦如此看重和顾家的联姻,那他一定会因为这个理由回国一趟。

消息发出去之后,等待的那几秒钟,异常难熬。周屿都觉得自己这个请求实在是太离谱了。

顾沁的消息弹了出来,简简单单一个字。

“好。”

周屿躺在床上,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没有什么事情是容易的。他手里什么筹码也没有,但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去面对他的父亲。然后再想办法,用什么去迫使周伯彦放过许栀。

可是,许栀离开了周伯彦,又该怎样去解决她家里的困难呢?

还有那个宋澈,他究竟在这其中,做了些什么?

所有的一切,周屿心里都没底。

但是,许栀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吧。如果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勇气,能鼓励到她的话。

突然,门又开了。许栀已经习惯了不敲门。

她抱着一个枕头,光着脚,站在门口。

“怎么了?”周屿问。

“睡不着,”她说,“你给我讲故事。”

她现在没有了那种什么都懂的大姐姐的样子,反而像个失眠需要人陪的小女孩。

“好啊。”周屿说。

两个人坐在床上。周屿刚想上网搜点有趣的段子,许栀却阻止了他。

“我想听听你的事,”她说,“我想……了解你。”

周屿点了点头。

他开始给她讲,讲自己小时候的那些糗事。虽然自己是个富二代,但是一路走来,一直都衰衰的,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许栀听得很认真,头靠在他肩上,时不时看着他的脸。

两个人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近。

……

次日清晨,周屿在一片柔和的晨光中醒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只睡了一会儿。他转过头,看到了睡在他身边的许栀。

她侧着身,抱着周屿的手臂,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

她的睡颜很恬静,那张总是带着一丝清冷和疏离的秀靥,在睡梦中,显得异常柔和与脆弱。

她的樱唇微微张着,随着平稳的呼吸,轻轻地起伏。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泛着一层象牙般温润的光泽。

周屿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毫无防备的样子,心里,又开始一阵阵地泛起疼惜。

他拿起手机,有很多话想找个人讲。他翻遍了整个通讯录,找来找去,最后,还是打开了肖诺的聊天框。

他盯着那个黑色的对话框,犹豫了很久。

然后,他打下了一行字。

“肖诺,我好像不是处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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